第(2/3)页 王崇义看在眼里,心里明白,这孩子是在积蓄力量,准备迎接更大的挑战。 下午,训练结束后,林怀安和王伦就聚在一起,继续完善计划。 他们画了北安河村的简图,标出可能的教学点;列了物资清单,一项项核对;设想了可能遇到的困难,一个个想对策。 王崇义有时会过来看看,提点建议。 何绍文院长听说后,主动送来了些用剩的纱布、药棉、红药水。 贝熙业大夫来疗养院出诊时,特意找到林怀安,说如果需要,他可以去北安河给孩子们做一次义诊,检查身体。 “孩子们健康,才能好好读书。” 贝大夫用带着口音的中文说,“你做的,是好事。上帝会保佑你。” 林怀安不会说“上帝保佑”,但他很感激。 这个法国大夫,和他非亲非故,却愿意帮忙。 这让他相信,这世上还是好人多。 七月三十日,距离寄信已经五天。 按赵老先生说的,回信该到了。 一整天,林怀安都有些心神不宁。 练拳时走神,被王崇义训了两句;吃饭时,差点把筷子掉地上。 王伦看在眼里,没说什么,只是训练时多陪他练了会儿,吃饭时多给他夹了块肉。 傍晚,林怀安又去了一趟邮局。 赵老先生正在关门,见他来了,摇摇头: “今天没有你的信。别急,明天再看看。” “谢谢您。” 林怀安道了谢,慢慢往回走。 说不失望是假的。 万一同学们不愿意来呢? 万一只是他一厢情愿呢? 万一…他摇摇头,把这些念头甩开。 不管来不来,这件事他都要做。哪怕只有他和王伦两个人,也要做。 回到练功场,天已经黑了。 王伦在槐树下等他,手里拿着两个馒头。 “还没吃吧?” 她把馒头递过去,“我多拿了两个。” “谢谢。” 林怀安接过,咬了一口,馒头是凉的,但心里是暖的。 “别担心。” 王伦在他身边坐下,“就算他们不来,还有我,还有我爹,还有何院长、贝大夫…我们也能做。 人少,就少做点。但做,总比不做好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 林怀安说,“就是…就是觉得,人多力量大。 而且,他们是我朋友,我希望他们能理解,能支持。” “会理解的。” 王伦轻声说,“因为你们是同类人。 心里有火,眼里有光,想做事,想改变点什么。 这样的人,会互相吸引,会走到一起。” 林怀安转头看她。 月光下,少女的侧脸柔和而坚定。 他忽然觉得,有这样的人在身边,无论前路多难,都有勇气走下去。 “嗯。” 他重重点头。 七月三十一日,上午训练结束,林怀安又去了邮局。 这次,赵老先生一见他,就笑了: “来了,三封信,都是给你的。” 三封信! 林怀安接过,手有些抖。 信封上是熟悉的字迹:谢安平的工整,常少莲的娟秀,马凤乐的飞扬。 他道了谢,几乎是跑着回练功场。 王伦正在等他,见他跑来,也站了起来。 “来了!三封都来了!” 林怀安扬着手里的信,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。 “快拆开看看!” 王伦也激动起来。 两人在槐树下坐下,林怀安深吸一口气,拆开第一封——谢安平的。 第(2/3)页